第十一章 平息狂暴之灵（十一）

　　文朵儿部老营
　　偏帐
　　青了一只眼睛的温特斯，大马金刀地坐在行军床上，逼视着帐下的高瘦老者：
　　温特斯目光灼灼，令高瘦老者的视线不敢往他脸上挪。
　　他严肃地问：
　　高瘦老者如是说。
　　温特斯沉吟片刻，瞥了一眼身旁的卡曼神父，直截了当地问：
　　高瘦老者无比困惑。
　　……
　　命人将高瘦老者领下去以后，温特斯看向卡曼，微微皱眉：
　　卡曼本能地反驳，但他今天已经纠正了温特斯太多遍，实在懒得再费口舌，于是摇了摇头，改口道：
　　温特斯皱紧眉头、抱起胳膊，仅用右眼斜睨着卡曼——因为他的左眼已经肿得只剩一条缝——看上去无比滑稽。
　　然而卡曼只觉得温特斯的目光中，满是对于施暴者的蔑视与讥讽，既让他有负罪感，又让他火冒三丈。
　　就在卡曼不受控制地产生再给狼狗完好的那只眼睛一拳的念头的时候，温特斯叹了口气。
　　温特斯擦了擦左眼淌出来的眼泪，不解地问：
　　卡曼一口回绝：
　　温特斯先是一怔，随即佯怒一拍大腿：
　　经历了内心的一番斗争，卡曼最终判定这个赫德老人的事情并不涉及守密誓言，于是如实相告道：
　　温特斯毫不留情地戳破卡曼不愿意揭开的锅盖，直奔主题地问：
　　看在温特斯肿起来的半边眼睛的份上，卡曼忍气吞声地回答：
　　温特斯聚精会神地听着，频频点头，鼓励卡曼往下说。
　　卡曼虽然越说越不情愿，但看在一只眼睛的份上，还是继续解释：
　　卡曼咬着嘴唇，低声道：「而这些都只是表象——我不清楚他所信奉的‘东西"里面，有多少我们的‘东西"，又有多少异教的‘东西&quo
　　t;。想要搞清楚，必须得和他们的‘萨满"谈一谈。」
　　温特斯挑眉：
　　卡曼摇了摇头：
　　温特斯琢磨片刻，忽地大笑起来，他站起身，快活地揽住卡曼的肩膀，笑眯眯地问：
　　卡曼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推开狼爪子，恼怒地叱问：
　　卡曼一句都不提那个词——，但是又句句都不离那个词，令温特斯听得直想笑。
　　温特斯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嘴上却不饶人：
　　卡曼愤愤不平地反驳：
　　话一出口，卡曼立刻发觉有些不妥，赶忙找补道：
　　温特斯闻言，打趣道：
　　卡曼一点也不觉得有趣，他自顾自往下说道：
　　温特斯来了兴趣，坐回行军床上，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拍了拍床铺：
　　卡曼没有理睬温特斯，单刀直入地问：
　　温特斯哑然：
　　过往的记忆一下子被勾起，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好像就是昨天，又好像已是另一个世界。
　　温特斯轻轻叹了口气：
　　卡曼的声音又冷又沉：
　　温特斯摇了摇头。
　　卡曼重重地说：
　　温特斯摊了一下手，示意自己在听。
　　卡曼语速飞快地解释：「狼镇的教堂是在旧有的礼拜堂基础上扩建而来，绘着那副壁画的墙就是旧礼拜堂的墙。而旧礼拜堂又是什么时候建造的呢？没人知道。
　　温特斯以最快的速度消化掉卡曼所说的内容，联想扫罗修士为他讲述过的历史，反问：
　　卡曼一脸的高深莫测：
　　卡曼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