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安之若素

　　张量山便叫来值日军曹和文书小范，交待完毕英布自去安排手下接管军营各项杂事。他则大步流星的去自己帐中找吕素。走到帐篷门口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喊道：“素素！”，等了一会却没有得到回应，心想：莫不是等的不耐烦了，已经走了。他伸手撩开门帘，走进帐内却看见那小妮子蜷着正侧伏在案几上，头枕着胳膊睡着了。这样的姿势，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也显得高高地耸起，曲裾的下摆朝上缩起，露出两条修长的美腿轻轻靠在案几的边缘。绣花鞋也丢到了边上，小脚丫轻轻的蜷着，让人心中涌起一种将其握入掌中把玩的冲动。最为可人的是她的微张着的嘴唇，薄薄的，红润至极。从她口中不断呼出的芬芳，如兰似麝，恍如带着一股异样的魔力，诱*惑着人去一亲芳泽。张量山好一阵口干舌燥早，是真想低下头亲吻一下。
　　这样，是不是太禽*兽了？张量山的内心挣扎着，不住地劝慰自己，一次，就一次，保证下不为例。要是再不快点儿，她过会儿就醒了。又深呼吸了几口气，他一点点地俯下身子，向她的香唇靠拢。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两米、一米、两尺、一尺……
　　就在他快要亲吻到她的嘴唇的时候，吕素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张量山的魂儿差点都飞了，连忙往后一缩道：“素素，你醒了，我正打算叫醒你呢。”偷过东西吗？偷过。偷过女人吗？没偷过。
　　在跟别人的老婆亲热的时候，被老公当场给捉住，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张量山没有试过，但是他终于是体会到了。他哪里知道，吕素会突然醒过来呀？喊她的名字，她也不吭声，就这样直勾勾地瞅着他，看得他头皮都直发毛。
　　张量山连忙又道：“我……我知道，我刚才是有了那么一点儿非分的念头，可我真的没有对你怎么样。我发誓，我可以对着毛主席发誓。”
　　吕素还是不吭声，就这样一动不动，连眼珠子都不眨一下，继续盯着张量山。
　　杀人不够头点地，她还想怎么样呀？是，张量山也承认，自己刚才是有了**的想法，可毕竟还没有真正的干过什么，心里想想总不犯罪吧？他干咳了两声，讪笑道：“素素，你……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你就明说，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别这样看着我好吗？”
　　噗通！吕素的头又倒在了胳膊上，闭上双眼，还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原来她没醒！张量山松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连忙退几步擦擦汗，找了件披风轻轻的给吕素搭上，却发现心在抖、手在抖、背上的衣服都汗湿了。他不由得暗暗叹息：TMD第一次跳伞都没有这么紧张呢！
　　他端坐到案几的另一边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才平静下来。看着熟睡中的吕素，不由得有为自己刚才唐突佳人的行为感到有些害臊，好在吕素刚才没醒否则他可就丑大了。
　　又过了一会，吕素轻吟了一声，伸了个懒腰睡醒了！
　　“呀！”吕素发现坐在对面的张量山又看看自己身上的披风，连忙跳了起来。
　　“你醒了？是累坏了吧？”张量山努力露出最天真无邪的笑容。心中则还是七上八下的。
　　吕素红着脸：“呀，让小山哥哥笑话了，素素失礼了。怎么不叫醒我？”小手悄悄的将身边的鞋子往脚上套。
　　张量山连忙装着没看见的样子：“哦，我也是刚刚才进来。看你睡的挺香就没打扰你。这不你休息好了，脸色都红润多了。”
　　吕素轻轻一笑，拿眼扫了一眼张量山：“小山哥哥又在取笑素素了，我看哥哥你也是脸色红润的呀！难道也是刚睡醒？”
　　“呃！”张量山一时语塞，心中有鬼总觉着吕素话中有话，讪讪的说：“我是刚跑一圈回来所以脸红。”
　　“原来如此呀！我还以为哥哥是心中有愧才脸红呢！”眉宇间似乎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伸手将披风还给张量山。
　　张量山心中咯噔一下：“什么！？”
　　再看那小萝莉，却又是一副人畜无害，天真单纯的模样了：“老人常说心中有愧便会脸红呀！对了，你很热吗？满头是汗的。”
　　“哦，哦……那是那是。刚跑完步的嘛！呵呵！”连忙拿手扇了扇。难道这小萝莉刚才真的醒了？好在吕素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旋即张量山便向吕素打听这姓和氏的关系，正好可以换个话题，改善一下气氛。一问才知道古人姓氏的含义和现代的姓氏有着很大的区别，姓氏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人类原始社会的母系氏族制度时期，所以中国的许多古姓都是女字旁或底。姓是作为区分氏族的特定标志符号，如部落的名称或部落首领的名字。“姓”本义既为女子所生子嗣，则同一女子所生子嗣组成的亲族也可以称为“姓”。以表示其同出于一个女性始祖的这种特殊的亲属关系。中国有上古八大姓氏：姬、姚、妫、姒、姜、嬴、姞、妘。而吕素的家族其实便是姜姓的吕氏一族。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母系氏族制度过渡到父系氏族制度，氏族制度逐渐被阶级社会制度所替代，赐土以命氏的治理国家的方法、手段便产生了。而不同的家族则组成不同的氏族。女子不论出嫁与否，皆有同定的姓。但女子出嫁前与父同氏，出嫁后属夫氏，所以可以夫氏为称，但亦可以仍以父氏为称。而秦灭六国后，认为天下子孙皆为民庶，或以国为姓，或以姓为氏，或以氏为氏，姓氏之失，由此始……兹姓与氏渐渐混为一体。
　　讲完姓氏典故吕素便叽里咕噜的将今天的见闻都和张量山讲了一遍，又问了许多关于张量山军营里的事。说道那英布，张量山不便提及黑冰台便说是庞虎派来帮忙的，吕素自然是相信的。
　　值日军曹送来了一篮新鲜的野果，野果已经洗过散发着芬芳的清香。军曹并不懂礼数，简单的行了个礼后随手将果篮往案几上一顿便告退了，飞溅的水珠撒了一桌子张量山无奈的撇了那军曹的背影一眼，笑了笑将果篮递给吕素：“不好意思，都是些大头兵，不过这些果子还是不错的，你多吃点。”
　　吕素点点头飞快的伸手拿了一个：“嗯，不妨事的。”她看了张量山一眼，低头在红色的果子上留下一个浅浅的齿痕。一滴红色的汁液从她的嘴角渗出，好似一滴鲜血又似一颗红色的珍珠，映在她雪白的脸颊上格外美艳，张量山看得都入迷了不由得后悔刚才没有亲下去。吕素伸出舌尖快速的在嘴角一舔，却对上了张量山的目光，脸上顿时飞起两团红云。给了张量山一记眼标，飞快的擦了擦嘴，又看看手中的果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了一口。张量山笑了笑，女孩子果然都是可爱的精灵。
　　吕素红着脸问：“小山哥哥，你……有没有要洗的衣服？”
　　张量山笑了笑：“谢谢你，都洗完了。”
　　吕素微微有些失望，轻轻“哦”了一声，放下手里的野果，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张量山笑着拿起一枚野果也咬了一大口：“没关系，不洗衣服，果子还是有得吃的！”
　　闻言吕素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明亮的眼睛再次瞪了张量山一眼，不过这次更多却是羞涩和开心。她翘起小嘴装作生气的样子。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伸手又抓了一只野果。
　　张量山笑着说：“别客气，多得很呢！”说着也学着吕素的样子抓起一只野果。
　　…………
　　两人并没有过多的谈话，只是嘻嘻哈哈的‘你争我夺’的各自抢了一堆野果。两人都是开心的大笑着，没有一丝的做作与掩饰。
　　“军营里的食物虽然粗糙，但也还算可以。我让他们捕了不少鱼，要尝尝吗？”
　　吕素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了，我要赶回女村去了，谢谢你！”说着便站起身拿起那包衣服往外走。
　　张量山也知道，把吕素一个人留在军营里也不好便点点头：“那我派人送你回去。”
　　吕素再次摇摇头：“不用了！”
　　张量山连忙起身道：“等一下！”
　　他伸手将桌上的两堆野果飞快的扫回篮子里。他拿起篮子来追上吕素：“拿上！”
　　吕素看了张量山一眼，接过篮子轻轻点了点头。“谢谢！”
　　“你要自己回去吗？”张量山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漂亮的让吕素不好意直视。
　　她点了点头。
　　“不介意给你找个伴吧！”张量山笑着说。
　　“什么？”吕素有些茫然了。
　　她看见张量山神秘的一笑，掏出挂在脖子上的一只银色的小管子，放在嘴里用力一吹“嘀！”的一声尖啸。尖利的哨声吓了吕素一跳，原来是一只哨子，只是声音比寻常的竹哨要响很多。
　　“这是什么？”吕素好奇的伸出小手。
　　“哨子！”张量山从脖子上摘下哨子放到吕素手上。“准确的说是救生哨！有低频音可以传的很远。”
　　“真好玩！快给我看看！”吕素把哨子吊在眼前晃来晃去。又将哨子放在嘴里吹响了几声。立刻响起几声尖利的哨声。她吐了吐舌头“真响！”
　　张量山看着那红唇白齿间的哨子脑中嗡嗡作响，只觉得狠不得立刻化身成那只救生哨。
　　“这是干嘛用的？”吕素好奇的问。
　　不等张量山回答，“咴！”一声马嘶传来，小黄马如一朵黄云飞到了两人面前。看到吕素，小黄马立刻高兴的嘶叫了几声，用头在吕素的胳膊上摩来擦去。逗的吕素高兴的咯咯直笑。
　　“小黄，你是想吃野果子了吧！”说着将一只野果塞进黄膘马的嘴里。
　　张量山拍了拍黄膘马的背：“让它送你回家吧！”
　　吕素眼睛一亮：“真的吗？”语气中充满了惊喜。
　　张量山点了点头“嗯！”说着便将吕素的东西放到马背上。
　　吕素一边抚摸着黄膘马的鬃毛一边问：“小山哥哥，你是用这铁哨子把小黄叫来的吗？”
　　张量山点点头：“是呀，马的听力比人好，它们可以听到很远的低频音。小黄很聪明，我只训练了一下它就明白了。”他再次拍了拍黄膘马的背，黄膘马顺从的趴了下来。
　　“真的？！”吕素高兴坏了连忙将哨子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喂喂喂！”张量山看到了连忙喊了起来。
　　“借给素素吧！”
　　“这可不行，我也只有一个！”
　　“可是，可是素素回家路上也许用的上呀！”其实吕素只是觉得这哨子很好玩，吹起来也很响。
　　“这个……”张量山动摇了。
　　“再说……再说，哥哥刚才不是说了我要什么都可以的吗？”
　　“啊？”张量山顿时僵住了。不等张量山反应过来吕素咯咯一笑，伸手将裙子掖好侧着身子坐上了马背，她将马背一拍：“走了！小黄！”就这样吕素带着战利品红着脸跑掉了，留下张量山站在原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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